其叶蓁蓁（二） (第3/5页)

瓦窗半支着。

    远远探看去，那半屏的窗扉中，光影如碎金的织雨般斜斜散落在她肩上，模模糊糊，像谁用金粉描画的一张神nV小像。

    程璎走到游廊下，绯红的衣角也进入漆萤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阿兄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她轻声道。

    窗扉半阖，看不见nV郎的脸，程璎却仍立在檐下，安静地凝望着。

    他半晌没动，漆萤推起那扇窗，两人看见彼此神sE，一个冷冷清清，一个恍然失神。

    漆萤问他：“阿兄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他生了双多情漂亮的桃花眼，羽睫纤长，乌瞳盈雨，抬起眼来看她。

    或许来得急切，绯衣公服、乌纱幞头，都还未换下，犹沾着一抹官署里燃着的，肃穆的沉香。

    “阿兄怎么不进来？”漆萤又道。

    程璎思绪回拢，进了屋子，走到漆萤身边，惶惶不安一整日，终于在看见她的时候，所有的酸涩情绪如银瓶乍破，倾泻而出。

    “萤萤，一日未见，恍惚觉得这是场梦，还好，你在这里。”

    漆萤知道他心思多，但不知道他的话也这样密。

    他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蓁蓁幼年之事，说蓁蓁被母亲教得X格极好，善良柔软，又很坚韧。

    说他少时学习驭马，摔得身上淤青，小小nV郎眼里裹着一汪清泪，却